她享受这种报复后的快感。
却没有注意到陆海呈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芒。
“这是你逼我的,别怪我。”
陆海呈说完,使劲推白元柔一把。
她前面就是台阶,陡峭的很。
从台阶上滚下去,不死也会重伤,白元柔不在了,他就会获得那十个亿的投资。
就在他双手快碰到白元柔的瞬间,她却拽了他一把,两人一起翻滚着滚下台阶。
医院。
手术室门口。
陆母和白家父母吵的不可开交,就差动手了。
陆母:”你们家女儿就是扫把星,我儿子遇上你们这一家算是倒大霉了……“
白母是文化人,不擅长吵架,但是擅长诛心。
“谁是谁非等警察来会有定夺的,不过手术费你都要我们出,那不可能。”
陆海呈和白元柔被一起送到医院,陆母却连儿子的手术费都拿不出来,她借了好多钱,但是都买奢侈品了,现在交手术费的钱凑不出来。
以前她没有钱的时候,不管是白青青还是白元柔,都会想办法弄出钱来。
但现在没人惯她毛病,就算是她儿子躺在手术室等着交手术费做手术,也没人会为他交一分钱。
陆母:“就应该你出,要不是你家那个扫把星,我儿子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。”
“有人看见,是你儿子推的我女儿,他不应该进手术室,应该进警察局。”
“进警察局也是要先枪毙你女儿……”
护士走过来,板着脸教训:”别嚷,这是手术室,不是你们家,要吵回去吵,这里需要安静。“
“陆海呈的家属是哪位?”
“我。”
陆母停止争吵,心虚的答应。
“手术费再交不上,手术做不了啊。“护士看她一眼,转身回去。
“您等下。”
陆母吞咽口口水,拽住护士胳膊:“她们家女儿把我儿子推下去的,她俩有钱,让他们交。“
护士看精神病一样看她。
“你们的事情我管不了,不缴费就不能手术。”护士走了,陆母还想掰扯,死缠烂打,旁边人实在看不下去了,提醒:“快去筹钱吧,谁对谁错等手术后再说,你儿子可等不起。”
陆母被提醒,这才出门。
其实她也不是拿不出钱来,那么多奢侈品,随便卖一样就足够了。
她只是想从白家诈出钱来。
除了爱占便宜,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:只要白家人拿钱,那就说明理亏,她就能占据有理的一方,说不定还能帮儿子把项目要回来。
她去竞标会了,全部过程都知道。
结果白家人没上当,陆母这才去卖了手里的包包,回来交上手术费。
陆海呈到底还是耽误了最佳救助时间,脑部因为血块没有及时吸收,压迫到神经,成了植物人。
白元柔摔断了腿,及时做了手术,病好后和正常人一样。
陆母不甘心,去白元柔病房大闹,当即就被白家人赶出去,他们还要报警!
“报警?对,是应该报警,你们不报我报,我们家好不了,你们谁都别想好。”
白家人只是吓唬她,希望能把她吓走,结果没想到反而给陆家老太太提醒了。
她手里捏着白家的把柄呢,报警怕啥?
鱼死网破。
白青青不是自杀,而是陆海呈和白元柔联手害死的事情被披露出来了。
陆海呈已经成了植物人,法律暂时对他没办法,警察带走白元柔接受调查!
开始她还嘴硬,说什么都不承认,后来前后对应不上,实在没抗住就把一切都交代了。
白元柔被移交到看守所,白母找到李楚悦,苦苦哀求。
“请你救救柔儿,她还年轻,一旦进了监狱,下半辈子就完了啊……”白母哭得眼睛红肿,一片慈母情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李楚悦和白元柔说过,说她是白青青的双胞胎姐姐,她这次来是找陆海呈算账,现在白青青的死因被曝光,白母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李楚悦。
这女人出现的时间不长,但她出现后发生的事情却不少。
先是陆海呈快速移情别恋,然后白元柔被送进精神病院,后来白元柔差点被掐死,陆海呈手筋被挑,投资……陆海呈住院,白元柔入狱!
这一切看似都跟李楚悦关系不大,有的甚至貌似没关系,但仔细回想下,这里每一件事都有她的身影。
就好像是有只无形的大手,操控这一切。
所以白母过来找李楚悦,想让她能放过自己女儿。
说得好听是帮忙,其实不用帮忙,只要不帮倒忙就行。
李楚悦神色冷漠,她盯着养母,这个她从小就叫妈妈的人看了好一会儿,才一字一顿问:“那白青青呢?她做错了什么?就活该被害死是吗?”
白母眼里闪过一丝慌乱,巧舌如簧辩解:“青青也是我的女儿,手心手背都是肉啊,她死了我更心痛,但我只剩下这么一个女儿了,我不能再失去元柔……”
“你爱过她吗?”
她盯着白母的眼睛,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丝悲伤和难过,是属于白青青的。
不用多,一丝就够了。
可惜,并没有。
白母眼里只有急切和焦虑,还有满满的牵挂,这些都属于她的亲生女儿,她心里只有白元柔。
“当然爱了。”
白母敷衍得很:“她们姐妹俩都是我的女儿,我哪个都爱,青青虽然不是我亲生的,但我对她比对元柔还要好,从小家里有好东西都是青青先挑,她和元柔的感情也好得很。“
“而且害死青青的是陆海呈,跟我们家元柔没关系,元柔是被他威胁才不敢说出去,她是冤枉的……”
李楚悦心底冰凉一片。
那些剩下不多的母女情也彻底消失不见了。
“我救不了她。”她冷冰冰道:“白元柔做没做过,你跟我解释不着,有过来找我的功夫,不如去警察局和法院找关系,那些地方你用用力,比找我有用。”
白母并不死心:“你是青青姐姐,你出具一份谅解书就行了。”
“凭什么?”
她冷笑,讥讽:“原谅她是上帝的事,我应该做的是送她去见上帝。”